法文標題:Car le temps presse de comprendre.
本文摘譯自若瑟‧赫忍斯基所著《給明天的話》*
昨天早上在整理信件時,
我翻開這封瑪麗法蘭絲的信,
一個今年二十八歲的志願者,
五年前她為了無產階級中最受剝削的族群捨棄了一切。
念完她的信,我停下來好一會,
內心深處湧現這二十年來的努力、痛苦和祈禱,
為了讓人認識我的子民。
二十年的疲憊,為了讓人看到他的處境,
為了動員幾個不指責、不判斷
但卻願意接納
赤貧者的存在
並理解他們對生存的厭倦,
是我們的自私,怯懦和不義,造成他們如此的處境。
我告訴自己應該將這封信轉達給我們的朋友。
有那麼多長者及年輕人,
無法忍受他們所看到的,
無法接受那些為了解放赤貧者脫離困境而獻身投入此一工作者,
卻因此而為他們的生命,帶來動盪不安。
富少年們神情憂傷地走開了,
成年人則無法放棄
他們既有的想法、舊框架、教育、地位、利益等…
我眼前重新浮現所有跟隨過我的人,
他們決定放下一切,
因為在某些地方,
有些家庭全戶藏身在違章建築、緊急收容中心,
淹沒在工會及政黨的冷漠中,
跌落在教會及行政機關的失望中,
今天,這些家庭被視為社會的負擔,
他們生活在窮困中且被剝奪生存的榮耀。
為了將榮耀歸還給這些家庭,
和加入這些家庭的人,
我將瑪麗法蘭絲的信傳達給各位。
「我已經回家好些天了,五年來,我與家人共處的時間,不曾超過一天,因此這次回家是件大事。五年來,什麼也沒變,同時一切都變了。家族擴大了,年輕的夫婦蓋了新家,父母們準備退休,表兄弟姐妹們進入高等學院就讀或完成學業,姪子姪女們開始上小學,家人結交了新朋友…」
「但是,在面對無產階級中最受剝削者,卻永遠是同樣的誤解。人們只願意談論那些有工作及外表得體的人,二者之外,人們就不知道他們談的是誰 ,是什麼了 。人們說 :『我們該怎麼做?就是有人坐享其成,他們根本就不該生孩子… 』有一天,這一切必需被理解。 」
「然而這些人,一如我的家人,大部份態度都很積極,他們努力使自己的城市更有人情味,他們舉辦慶祝活動、家長座談會,他們也為文盲的識字運動及肢障者的福利奔走…但是,為了參加這些活動中,你得夠資格才行。我想到那些當初在諾瓦集貧民窟接待我的人,他們仍然深受赤貧禁錮,雙方的無知 使他們無法追隨時代的腳步,每思及此,我經常感到恐懼,因為理解乃刻不容緩。 」